某地人民只有外出逃难,或南下过江,或西进陕甘,往往只能以乞讨、偷盗或打工方式糊口。实际上,很多灾民是三种角色并行不误。这难免会给外地人留下深刻印象:某某地方人都是乞丐、小偷、苦力、强盗。 迟至八九十年代,还有黄泛区的父母为孩子定亲时,还会特意询问对方姑娘,有没有跟随父母外出乞讨的经历。如果没有,他们就会担心未来的孙子孙女:你连讨饭都不会,将来洪水来了,你孩子可咋办? 比这更严重的,是社会秩序的脆弱。辛勤耕作—积累资金—增购田产的发展模式在黄河下游边是行不通的。 洪水过后,地貌大变,原有的地界、田界无影无踪,大家只能凭感觉重新划界,或者谁抢到就是谁的。当人们见惯了财物易手,连土地这个最重要的财产所有权都难以稳定维护时,人们对产权能有多少尊重? 稳定的社会信用自然也无法建立起来。洪水一到,亲戚、朋友、债主、仇人,不是被洪水冲走,就是逃荒或迁居外地。在极不稳定的自然环境和社会环境下,人们的行为模式会本能选择短期策略。 假如一个人不幸生在黄泛区,他应该选择怎样的生存策略?显然,积蓄财产和经营名声这种长期经营策略不会成为优选,只考虑眼前短期利益才符合理性,以及尽快逃离。正如安徽官府那番无可奈何的评论:“民性不恋土,无业者辄流散四出,或弥年累月不归,十室而三四。 所以某地人民偷奸耍滑成性 刁狠歹毒 著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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